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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ronta la paura, crea il futuro

【科莱里×莫纳科】《奥赛罗》(2)

之前在听克劳斯大爷和其他几位歌唱家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于是就有了这一篇更新。(这都快一年了……)

OOC依旧严重。

克劳斯大爷和其他几位大佬将在本篇正式登场。

塞了一堆梗,就不一一注释了,懂得都懂👌





“什么?弗兰科老哥你终于决定要去出演奥赛罗了?”一旁的兰扎像是中了彩票般地大叫道。“难道就是在这次的学院歌剧大赛上?天哪,这次我绝对要去为你摇旗呐喊。”


“别那么激动,马里奥,说老实话,凭借着弗兰科的条件,真正该让我们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是为什么他直到今天才出演《奥赛罗》。”坐在床上正含着喉片的斯苔芳诺如是说到。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两个家伙完全搞错了重点。


“二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自己即将要去演奥赛罗之类的话,我只是……单纯地打比方而已,而你们两个也明显搞错了重点。”科莱里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丝毫没有掩饰他对于这两个糟心室友的嫌弃之情,“问题的重点不是我要演《奥赛罗》,而是莫纳科!”


不知为何,莫纳科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让另外两位沉默了好久,这沉默也许是出于对那位奥赛罗专业户的敬畏,亦或是出于另外一种情绪——困惑。


他俩并不明白科帅要突然提起莫纳科。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扎在沉默许久之后仍然搞不清楚重点到底是什么。“这关莫纳科什么事情啊,是你来演又不是让他来!难不成……你还害怕得罪他?”


“如果我说是呢?”科莱里见状缓缓说道。


………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兰扎有些迷茫的挠了挠头,显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科莱里会有这种想法,这搞得他那富有酒气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发红。


而另一边的斯苔芳诺则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他可比兰扎这个刚进来的特招生要更理解莫纳科与科莱里的那些复杂纠葛和陈年往事。因此,在人际关系方面他要更有发言权一些。


“弗兰科……我明白你害怕出演《奥赛罗》会得罪莫纳科之类的,但………说老实话,我觉得你的担心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多余。”斯苔芳诺选择率先打破沉默。并转头诚挚地看着科莱里。


“我觉得根据你以前的那些描述来看,莫纳科并不是厌恶你所谓的那些“成就”,而是……另外一些别的东西。”他轻轻地说道,嗓子毕竟是哑了。


“别的东西?难道我在其他地方的表现也让他不满意了?”科莱里这一下子被搞得更加晕头转向了。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已经开始唱歌划水了,但莫纳科却依旧不为所动,反而与你更加疏远……我说的没错吧。”


“……确实不错。”科莱里再次低头,眼直盯着地面,最终承认道。


“那我想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莫纳科绝不是在嫉妒你,绝对不是。”斯苔芳诺坚定地说到,眼睛里面好似有了一股能够手摘星辰的确定性。“莫纳科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比起他嫉妒你,倒是你这个小心眼反而更有可能嫉妒他。”


“……………”这一通分析让科莱里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不是他真的相信了斯苔的话,而是他本来就很累了,现在还要被自己的室友折腾………算了算了,等有时间再说吧。


于是,弗兰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科莱里挥了挥手,示意斯苔不要再说了,说罢,便把手上面包的包装袋粗暴撕开,大口大口地狠嚼起来——没错,我们的科帅在熟人面前就是如此放纵,丝毫不在意自身的仪态举止。


欲言又止的斯苔看到科莱里这副样子,便收敛起了自身的话痨属性,开始在一旁静静地玩起手机。(你们两个大号有没有考虑到我这个抒情的感受啊!我也想演奥赛罗啊!


最后的沉默开始了。





………

过了一会儿,几人全部洗漱完毕,再然后,寝室熄灯。


在熄灯的前一会儿,斯苔还让科莱里明天去找一下克劳斯,他也许可以帮科莱里疏导一下烦闷的心情。


躺在柔软的床上,科莱里并没有感觉心情变好了一丝一毫,完全没有,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已经陷入到两难的处境之中。


如果能把奥赛罗给唱好,那自己就能成为真正的大英雄了,不但能够使威剧党大获全胜,还能让自己成为这个学院实力最为强劲的歌唱者之一,在此之后,机遇、表彰,尊敬………这些东西通通都可以占为己有。


当然了,友谊貌似并不被包含在内。


唱好奥赛罗,埋葬挚友情………重感情的科莱里当然不会这么做。(看来并没有听进去斯苔的话。)


而假如唱不好奥赛罗,荣誉、表彰、尊敬什么的就别想了。科莱里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是这种情况,他的那群队友们,威剧党们,乃至全校的师生会如何看待他。到时候…………算了吧,科莱里已经不敢想了。


这样做的话能够保住友谊,其余的则都保不住了。


唱好奥赛罗,埋葬挚友情。演砸奥赛罗,使友情苟活………


!自己当初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看来真的是脑门一热做出的决定……


果然,塔克学长说的不错,只有傻子才会去演《奥赛罗》。


科莱里又回想起了莫纳科的笑容,他总是习惯露齿而笑,笑得既腼腆又灿烂……有时候科莱里总觉得莫纳科就像是一颗静静燃烧着的太阳,明明举手投足都显得文静内向,却不断地在向周围散发积极的能量……他的小号一般的金属音色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想到这颗温暖的太阳即将离自己而去,科莱里只觉得一阵不舒服,他颤抖着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点。


等等,他的病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科莱里刚刚才突然回想起这一点。


真不愧是你啊,科帅。





斯苔芳诺醒来的时候,科莱里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至于吧?居然起这么早?科莱里他早上虽然有课,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他用手抚了抚惺忪的脸颊,扣去眼角的沙质硬块,才突然回想起克劳斯那家伙自律式的起居习惯——每天早上都会去操场上练声舒心,再沿着跑道散散步,就当是在锻炼。


别问斯苔是怎么知道的,秘密秘密………


而科莱里今天起这么早,大概就是去找克劳斯了。


想到这些,斯苔由衷的为科莱里听进去自己的话而感到欣慰,要知道,科莱里这头倔牛往往会拒绝所有的建议和帮助,不过,就看他那高傲不羁的态度……也没几个人会冒着被嘲讽的风险给他提建议。


看来他是真的急了,居然主动寻求他人的帮助——克劳斯昨天跟自己说的一点也不错。


希望他跟莫纳科之间的矛盾快点解决吧,年级上的两大顶峰之间有了私仇可不是件好事……


他又看了看对面床上睡得半死的兰扎,想了想自己今天上午貌似跟一个叫何塞的学弟有约,对方还是一个把自己当成偶像一样的迷弟………耽搁不起。


于是便叹了口气,径自下床洗漱去了。





斯苔的猜测确实不错,科莱里真的来操场找了克劳斯。


准确地说是在宿舍楼道就把他给截住了——科莱里搓了搓手指,试探着询问克劳斯愿不愿意带上自己,而克劳斯这个小个子自然也欣然同意了。


接下来便是一些日常流程,他们俩个穿着学生衬衣的人沿着小路走啊走,终于来到了操场边缘——即使是在清晨,操场上的人也依然很多,他们大多是在进行晨间锻炼。


科莱里远远就望见了大四的那几位学长——沃尔皮正在激动地高声讲话。而吉利,卡鲁索,斯基帕,佩尔迪雷等人则在一边微笑,一边倾听——估计又是在发表一些好玩的怼人言论。


科莱里喜欢沃尔皮的声音。尽管带有些瑕疵,但他却依然很尊敬这位学长。沃尔皮的那股直肠子脾气让科帅相当赞赏(于是科莱里也非常心安理得地批评过沃尔皮


他们俩上了跑道——最外面的那一层,以免被跑步的人撞到,应该是打算边散步边聊天。


令科莱里十分高兴的是,是克劳斯主动挑起的话头,这让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科莱里感到十分庆幸。


“你知道他们那些大四的学长们在讨论什么吗?”克劳斯颇有兴味地说道。


“不知道,不过沃尔皮他应该又是在批评某个学弟了。”


他们俩当即笑了出来,看起来这次谈话的氛围应该比较轻松………对吧?


“弗兰科,最近你感觉如何?”克劳斯突然问道,神色不改,好像是随口一说。


“糟透了,阿尔,真的是糟透了。”科莱里扶额,一下子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这种情况相当难得。


“嗯……那请问糟在什么地方呢?”克劳斯依旧是那一副表情。


科莱里沉默了一会儿,看他那副皱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克劳斯真实的情况。


算了吧,自己出演奥赛罗的事情必须严格保密………翁德里希那个德国人跟他同住一个寝室,他不敢保证克劳斯可以守口如瓶———要知道,这家伙从来不把党争放在心上。

尽管翁德里希貌似也不大把党争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样吧,阿尔,我给你打个比方。”科莱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行的说辞,“A有一个朋友B,B很嫉妒A……”不知为何,他说到这儿的时候便停下来了。摸着下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克劳斯终于是把头转过来了一点,挑了挑眉,轻轻地说道:“然后呢?”


“A要干一个工作,那个工作正好是B擅长的。”科莱里咽了咽口水,“但B嫉妒A啊,A要是干好了这个工作……A跟B的友谊也就泡汤了……但A要是干不好这个工作,那他就与奖金那些东西也就通通无缘了………”


“你是想问,A该怎么办,对吧?”克劳斯轻轻地笑了笑。


“大概是这个意思……”科莱里默默低头,不大想让AK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适当的放水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克劳斯郑重地说道。


“适当放水?啥意思?”


“规范地工作,但不要发挥地太好,在两个方面都留有余地。”克劳斯如是说道。脸上挂着令人感到舒适的微笑。


貌似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也许你说的对,阿尔………也许你是对的。”科莱里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貌似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要跟克劳斯谈的,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哦,对了!莫纳科的病。


“话说阿尔你知道莫纳科的病是怎么回事吗?”科莱里问道。


“他生病了?”克劳斯的脸马上归于严肃,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最近几天一直没有看到他。”


好吧,看来跟莫纳科同寝的克劳斯也不知道这件事。问了当白问,还是赶紧走吧,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就在科莱里打算随便找个借口开溜的时候。克劳斯却发话了。


“弗兰科,既然莫纳科生病了,你应该会去看他的吧。”克劳斯看出科莱里想要离开,便这样问道。


这么一问把科莱里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是说科莱里不打算去看望一下莫纳科 ,只是不知为何,科莱里好像笃定了莫纳科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


这也是为什么科莱里会跑来问克劳斯的原因——他不会亲自去看莫纳科。


既然克劳斯不清楚他的病,那就换个人问吧。


科莱里匆匆辞别了克劳斯,逃也似地离开了操场。





转悠了半天,对于莫纳科的病情,竟无一人知晓具体情况。哪怕是他们俩的恩师梅洛基也表示自己不过只是听说。


科莱里失望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径自离开了校园。


“弗兰科,既然莫纳科生病了,你应该会去看他的吧。”克劳斯的话还在他的耳边久久萦绕,难以散去。


是啊,自己………应该是会去看他的吧。


但是他讨厌你啊。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要做的是确保他平安无事。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关系什么的以后尽可以再说。


科莱里敲了敲脑袋,无奈地吸吸鼻子,想到他与卡拉斯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在下午。自己还有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很好,很好,科帅咽了一口口水,蹭地一下,从公园的长椅上猛然站立,脚使劲踏了踏石板地,随后便连人带风一般地向莫纳科的家走去。





站立在莫纳科家的对面,科莱里有些不知所措。


莫纳科住的地方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一栋城区边缘的小别墅。


而科莱里此时就伫立在那栋小别墅的对面,孤零零的,时不时还会有两三辆小汽车从他身前穿过。


为什么他要站在这儿,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呢?


简而言之,他怕了。


完全没有了刚才公园里下定决心时的锐气,科莱里两眼无助地眺望着公路对面的小楼,而那小楼,就好似他第一次登上的舞台,令他神往,又令他畏惧。


他至今仍然时常在大脑里闪现起那第一次登台前的回忆——沸腾饥渴如野兽般的观众,他们的bravo和唾骂可能会随时扔出,活生生把你当做一道菜,任他们享用丢弃。井然有序如军队般的乐队,他们的乐器就是武器,弦乐、木管和铜管,如同机械一样的枪林弹雨,淹没你的肉嗓,让你不得不尽全力与之对抗。还有那如同血染一般的幕布………舞台上的一方天地啊,到底有多少人为你泣血而歌?


这舞台,让他回忆起了那个关于男高音的诅咒………歌者们总是会因为各种令人叹惋的原因一蹶不振,然后离开舞台。


既然有登上舞台的一天,那也就必然有离去的一天。歌者跟运动员其实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不可避免的天灾与人祸搞得你精疲力竭,狼狈不堪,最终啊………就只有下场的份,这是舞台的诅咒,也是登上舞台者的宿命。


但你最后还是登台了,对吧,弗兰科?


像是走上那舞台命运的阶梯一般,科莱里轻轻地跨过了公路,这一回,他真正下定了决心。





门铃轻轻按响,传出回音。


没有动静。


科莱里不甘心,又使劲按了一下。


终于,他听到有一下一下的脚步声朝这里来了。


门的那一边传来一个声音,不用说,一定是莫纳科的。


“谁啊?”门的另一边问道。


这声音挺细的,很难想象它可以在舞台上释放如此惊人的能量。


“是我……”科莱里缓缓说道,等待着门那边的下一步动作。


“弗兰科……你来这儿做什么?”莫纳科的声音变大了些。


“先让我进去再说好不好?”科莱里急促地说,“这里隔着门,不好说话。”


“不不,我家里有点乱,在这儿说就挺好的。”莫纳科冷冷地说。


“喂,我可不是空手来的,我给你带了些水果。”科莱里觉得有些莫明其妙。


“水果吗?你一会儿放在门口吧………”


这是明摆着在拒绝自己啊。科莱里想到,内心不禁灰凉了一片,不过,他还有那个重要的问题要问。


“马里奥,听说你最近是生病了,对吗?”这语气里带着些不明显的关切。


门的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到:


“对呀,我一个星期前出了车祸。”


科莱里的耳朵里顿时发出一阵嗡鸣。


“你也别太担心,不过是骨头断了几根,没有大碍。”


“腿倒是打了石膏,行动有些不便,但生活自理已是绰绰有余。”说罢,便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门的另一边问道:“对了,奥赛罗找到合适人选没有?”他这话问的倒是有些着急。


科莱里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找到了………”


“谁?”


“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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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其实觉得中间那段关于舞台的描写更适合斯苔芳诺………

我其实一直都想写一写斯苔的故事,因为他的一生实在是太………像一幕电影了。

不过我得先把这两个大号写完,照这个速度下去可能还得要个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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